自小被立为储,拓拔弘的任意妄为早已在李奕的意料之中,可让他意料之外的却是来宣旨令他自行了断的竟是尚书李敷。
李敷进了牢房,遣退左右,反锁了牢门,李敷盛著毒酒便双膝著地给他跪下,「少主,李敷对不起您,李敷让少主受委屈了。」
李奕端正地坐著,坦荡荡地受他这一跪,「你既做了,你我便再无主仆情谊。你执行皇令,于我哪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一说?」
他这话说得李敷磕头如捣蒜,「少主这话让李敷死十次都够了,只是李敷死不足惜,心愿未了却是人生一大憾事。」
李敷的心思他当最明白,可他一心只想著文明殿里的那位正主儿,早已将这十年间他一力拉捧的这些寒门子弟忘得干净。
李敷不得不出此下策,点醒少主。
「少主您是知道的,李敷出身寒门,非士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