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父亲正在处理公务,回头还要去见千莽的老师,因为千莽在学校闯祸了……
他的鉴证学理论出版了,拿到第一笔版税,他为奶奶买了一个瑞士花瓶。他捧著花瓶来到奶奶房门口,里面传来奶奶和母亲的对话:「千暮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成天对著死人!我可不要和一个研究死尸的怪物待在一个屋子里……」
种种过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只想逃,逃得远远的。他终于还是逃了,逃出了那个家,逃出了那些令人痛苦的往事。可心上的伤痕无法愈合——一如那个掉在地上、破碎了的花瓶,再也无法还原。
这样的痛苦他没有力气再承受一次。
最终,他将车停在路边,拨通了申芷嫣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