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之茫然低下头,五分矛盾,三分彷徨,两分羞愧,表情错纵复杂,一时间不知所去何从。
学人拍著之之肩膀,「不要担心,把思绪慢慢整理出来再说。」
之之把头靠在学人的肩膀上。
「有无同家人说要搬出来住?」
「今晚说。」
学人笑了。
女友推搪尴尬之情犹如哄骗少女说会回去同糟糠之妻离婚的无良男人。
之之另有一个想法:一搬出来就进入人生另一阶段,完全独立自主了,再也不是依依蹲在祖父母膝下那个小女孩,一切责任后果要自负。
多么大的一个决定。
学人外国脾气重,即使娶她,也不会娶她一家,真使之之为难。
学人轻问:「二十多岁,还不舍得离家?」
之之又怕得失他,这般人才,诚属抢手货,稍一迟疑,即为他人所得,她焉能不患得患失。
「我不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