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闹钟,不相信,又取饼手表看。
六点半。
她松下一口气,原来刚才那个是噩梦,有得救,她死不了。
经过这样一吓,一颗心咚咚跳,委曲不过,若文怔怔地落下泪来。
虽然是自由社会,衣食住行一样不缺,若文却觉得做人不容易,做人好辛苦。
也不能尽情痛哭,待会儿肿著双目去上班,成何体统。
若文淋一个冷水浴,一边吹干头发,一边喝咖啡看早报。
多年来习惯三四件事一起做节省时间。
若文化一个淡妆,穿上一套雪白蓝边金纽扣的香奈儿针织套装,看看镜子,自觉声色艺都及格,便开车去上班。
到了公司,才八点正。
那噩梦总算渐渐淡忘。
但若文心底有股哀愁,挥之不去。
生命活一天少一天,总有比这个更高质的生活方式吧。
已经没有空作如此深入的思考了。
诸同仁开始操作,若文指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