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兄弟中就数他与太子和逆太孙的关系最为亲密,如今我已登上大宝,可我知道他心里不服我。加之近两年,他仗著身处西北重地,勾结外族之心不死——你以为叫大慈瞒著我,叫王府上下守口如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东厂和锦衣卫都是死人吗?他太放肆了,连我下旨亲赐的庆王正妃都不放在眼里——我不能留他。」
他们……三年不见,三年的磨砺,他已不似从前,三年的天子生涯将他捧到了制高点,他再不是从前那个四哥了。
或许,他早已不是她的四哥。
早在数年前,那个大雨的夜,他拒绝跟她回去见娘的那日,他便下定决定不做她孙将儿的四哥。
孙将儿屏住呼吸,直问就里:「……你想杀他?」
他也不跟她兜圈子,「我确有这个意思。」
孙将儿与他四目相对,久望之下,谁都没有偏过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