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轩一直抱怨:「你不觉得难过?你真看得顺眼?你怎么受得了?」
触觉仍然那么尖锐,使日朗吃惊。
「我是真的觉得无甚不妥,我不再是一个挑剔的人,我看天地万物都相当舒服。」
立轩瞪著她。
日朗嬉皮笑脸,「马马虎虎,得过且过。」
为什么不呢?
她母亲不知恁地,神通广大,又配来了她公寓的锁匙,自出自入地示威。
不过不再翻箱倒柜掀她的东西了,日朗自问住的习惯似寄宿生,永无太多杂志,连皮鞋也只得三五双,她母亲很快就弄明白抄无可抄。
她现在来反而替日朗弄些汤什么的。
可是日朗不喜吃那些,她亦很少在家用膳,很多时下班回家,看到母亲正在喝汤,也好,自己享用。
母女仍然不交谈,不过也不再吵架。
相处久了,她母亲讶异,日朗的生活竟如此单调、枯燥、凄清,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