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芳草、一杯黄土、三柱清香,坐在坟前的安彩衣自始至终都白著一张脸,不发一语地望著墓碑,泛红的眼眶显露出她的哀伤及悲痛。
一阵轻风拂过,令她无法遏止地掩嘴轻咳。
「小姐,起风了,咱们该回去了。」翠儿加了件斗蓬在她身上。
「再等一会儿。」安彩衣还不想离去。
这两座坟一个是她的爹亲,一个是她的孩儿,每个月她总是会拨出一天来陪他们,每每要等到日落西山她才肯离去。
若是可以,她多想时时刻刻地陪著他们,偏偏她却懦弱到连寻死的勇气也没有。
「不能再等了,你的身子是受不住风吹的。」翠儿不悦地坚持。
安彩衣遭逢丧父、丧子之痛后,她悲伤得不能自己,整日就是以泪洗面,既不肯休息、也不肯进食,身子就这样弄坏了,她薄弱的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看得翠儿是万分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