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鼎踉跄一步,单手扶住石墙,转念一想,既然有机会逃出土匪寨,他何乐而不为?也许,郑攸给了他这个机会,就是要让他重获自由之身。
贺鼎本是虞州的名士,二十岁出头的那几年,他染上了赌瘾,败光了家产,自此以后的人生,一落千丈。他的尊严和气节都被消磨殆尽,彻底沦为土匪脚边一条丧家之犬,满脸一副阿谀谄媚之色,比贱民还要不堪。
土匪都是蛮不讲理的,有一百种法子摧折一个人的意志,贺鼎从来不敢想象逃跑的事,然而今天,他走在密道里,听着葛巾和赵惟成的谈笑声,他的心弦渐渐松弛了。
贺鼎昂首挺胸,走了很久,渐渐抬高了手里的灯笼,毕恭毕敬道:“葛大人,您瞧,前面就是出口。”
葛巾抬头一望,果然见到了一扇石门。她说:“行了,赶紧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