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累积五年的怨,在看见他脸上的憔悴、懊悔,在了解他同样也受著煎熬,在明白他一直视她为唯一,而且还为她舍去门第之见,为她不娶,为她饱受风霜,为她锲而不舍地追寻……她心中的委屈,早已悄悄地淡了。
她打了个呵欠,几年来,第一次觉得倦了,想休息了,想靠回那温暖熟悉的怀抱。
他柔声地劝道:「夜深了,妳睡吧。这儿可有备床?」
「我睡不得的,暖房的气候全仗我掌舵,温度绝不能下降,还得随时观察花苞的情况,你自个儿睡吧。」
「妳常做这事儿?」
吴双摇摇头。「只有花不开的时候,一年几回吧。」
「这事儿吴极不行吗?」
「他不够敏锐,倒是石榴可以掌握个七、八分。」
「那以后妳要是离开了,怎么办?」
「离开?我为什么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