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亨责备我们,「到如今才通知我。」
他把一张报纸搁在我们面前。
报上端端正正刊登著梅令侠殷瑟瑟的结婚启示。
我如被仇人在大庭广众之前掴了一巴掌似的,面红耳赤,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弹跳,连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急急掩上脸。
永亨又问:「报警没有?」
我点点头。
他放下公事包,「我现在去看梅令侠。」
「我也去。」我呜咽说。
「你坐家里,我一下子就回来。」他按上我的手,匆匆又出门去。
母亲接著我,「他一来我就似吃下定心丸。」
是的,永亨的镇定、冷静,都影响我们的情绪,使我们安心。我与母亲多日来第一次宁神。
老英姐在一旁自言自语,「昨天电报才去,今日人就到,殷少爷真是没话说。」
我说:「他才不是殷家的人,姓殷的没有这样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