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医将冯小九的病况告诉拓拔长寿的时候,他捏紧了拳头,风寒湿三气似侵入他的身体,整个心都麻痹了。
她患了风湿已近十年,当是日日痛入骨髓,难以成眠才是。
她是怎么忍过这十年的?竟像什么事也不曾发生,居然还教导了两位皇上处理政务。
上医去了,留也无用。她的病早已不是一朝一夕,一汤一药可以医好。与其说续命,还是解她身上的痛更为紧要。
她蹙著眉,疼痛难忍的模样叫他看了揪心。
是为了他,是为了等他,她才染上这折磨人的寒症,全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他捏紧她的手,想要出语安慰,却说不上半个字。只是抚著她的额头,舒展著她的眉,一遍一遍地喊著她的名字:「小九……小九……小九……」
痛,痛到无以复加,痛到无力忍受,痛到生不如死。
她扭做一团,每动一下就牵扯得全身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