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业余网球赛直把时光推后了十多年,宁波握著杯子,真不相信她也曾经做过十六岁的少女。
再喝多一杯,难保不落下泪来。
她转过头,觉得自己与这个地方的气氛格格不入,想即时离去。
可是自早上八时忙到下午四点,宁波已有点累,她在书房看到一张乳白色的丝绒沙发。
噫,不如人不知鬼不觉地睡上半小时。
她脱下外套,搭在身上,把面孔向著沙发内里,一闭上眼楮就堕入黑甜乡。
宁波在心底说:死亡如果只是这样,就丝毫不见可怕,还醒来干什么呢?人世间纷纷扰扰,又没有人爱她。
她睡得好不香甜。
醒来时根本不知身在何处,她睁开双眼,一盏灯也没有,通室漆黑,这是什么地方?是学校宿舍,坯是父母的家,还有,这是几时?父母刚离婚,还是她尚在留学?
宁波霍一声站起来,才猛地想起这是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