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色似乎又长高了,仍然穿著深蓝色外套,脸色白皙而平静,情绪看不出异样。
可是他一叫她,她回过头来,大声尖叫,吓了他一跳,接著,她泪如泉涌。
可见是受了委屈。
这时他才想起来,「那两张水彩画呢。」
匆匆下楼去,两张画仍然扔在楼梯角。
蔷色说:「假使是两筒面包,早就被人拣走。」
利佳上只得笑。
蔷色说:「这种画,自未成名年轻画家处以一百数十元买来,转手赚十倍。」
「做生意嘛,有灯油火腊需要兼顾。」
他把画拆开。
画中人同蔷色几乎一模一样。
穿著深蓝外套、白色衬衫,倦慵地看向窗外。
另一张是低头看书的侧面。
蔷色讶异,看署名,右下角只见两个英文字母,噫,是费祥兴。
蔷色不语。
是充满爱意的两帧写生。
蔷色一直不知道他会绘画,也不发觉他已将她记录在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