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脚发麻,鼓睛爆眼,喊得生痛的嗓子慢了半拍,像进了水的发动机,缓慢地熄了声。
现在没人还敢大声喧哗,也没人敢破坏公共财物,更没人敢靠近那个工作人员。
连拿气球的小女孩都使劲捂着自己的嘴,拄拐杖的大爷甚至不敢让自己的拐杖戳着地板。
工作人员的背后那片区域被鲜血浸染,那个惨叫喷血的人彘独占领了一个空间。剩下的所有人都缩在另一片区域之中。
虽然在还算宽敞的车厢,尽管只是半个空间,那也足够容纳这十四个人。但他们都畏惧着那个面相和善的工作人员,惊悚着那一地的鲜血和空中飘来的血雾,湿润,又阴冷。
于是他们挤作一团,前面的人使劲向后挤,后面的人不敢暴露在前面。
工作人员背后全是鲜血,连头发都挂上了血珠,但他丝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