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芳笛确实感受如临地狱般的痛苦。
但他用另一种方式躲过了内心煎熬,认为痛苦都是她年轻不懂事所造成。
他非但没有因此觉悟,反而更加罪孽深重。
两人才不过履行第二次约定,他就已经厌烦这么冗长的承诺,还没学会保护别人,他就先成为一个狠心的男人。
他一直以为会变的人是芳笛,想不到最先改变的是自己。
他过了一年根糟糕的大学生活,受不了外界的引诱,拚命追求大人世界里的享乐生活,以致功课被当得很惨,钱花得很凶,跟芳笛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那一年,芳笛全力以赴考大学,他似乎也乐得轻松。
现在他终于能懂〞薄情郎、负心汉〞的意义了,虽然他一直安慰自已,芳笛还小,她只是一个高中生,等她上大学以后,也许他们就能谈感情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