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满他心底的烦恼真能说吗?他又能说给谁听?谁会相信从不为任何女人烦心的厉凡刚,竟然因为自己家中的一个年轻小保母而神伤?
说了,恐怕只会惹来讪笑罢了。
自从上回在佷子的婴儿房里,半玩笑、半认真地强吻了沈莎莎之后,厉凡刚再也没开口跟她说上一句话。
不是因为他内疚或生气,而是沈莎莎刻意躲著他。
不论当时沈莎莎正在哪、在做些什么,只要一瞧见厉凡刚出现,总会立刻放下手边的事,以一种恭谨而生分的态度对他说:「厉先生,抱歉,失陪了。」然后匆促地离开现场。
这情形让厉凡刚感到愤怒、赧然、愧疚以及懊悔。
偶尔,生性骄傲的他也会觉得,沈莎莎不过是—个聘雇的保母,那样冷漠的言行举止也太不识抬举了,让他感到有些厌恶不耐。
可他又觉得,是自己有错在先,实在不能怪沈莎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