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过来站在我背后,我握住她的手壮胆。
庄说:「我现在马上去订飞机票。」他站起来了。
我们一家七口赶往飞机场,在候机室又踫到庄国栋,人事错综复杂,大家又不打招呼不说话,像是华人黑帮回香港集会,个个板著脸皱著眉头。
飞机上我叫小曼与玫瑰坐,我与老庄,两个姐姐姐夫一对对,几乎霸占了头等舱一半座位,非常有气势的样子。
我一直喝酒,选的是毡,喝了上厕所,去了厕所又回来,渐渐就松弛了。开始引老庄说话,他不答我,眼楮非常空洞。
我自顾自说:「我想我爱我母亲多点,她病的时候,我要难受得多。抑或当时我还小,根本不懂得借酒消愁?」
没有人回答我。
我大声唱:「借酒消愁愁更愁,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仍没有人睬我。
连小曼也不理我,他妈的她把我当饭票,一点真感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