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带苏州口音的粤语嚅嚅地有说不出的悦耳,但除非言声痊愈,否则她声音中不会带有欢愉之意。
她替言声整理头发。
言声睡著了,像只小猫,根本不管这些,天有没有塌下来她也不相干。
「宋大夫你要成家了?」
我不出声。
「你蜜月期间,咱们言儿可怎么办?」
我忍不住解释,「董太太,那是报上的谣言,每隔一阵我一个朋友就拿我开玩笑,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她愕然,「婚姻大事哪,如何不是真的?」
我尴尬的笑。郑大姐说得对,不分辩最好,但董太太不是别人,不知怎地,她在我心目中颇有重要位置。
她说:「你们年轻人是越来越新潮了。」略有怪责之意。
我面红耳赤。
「言儿今日如何?」
我不回答,把她连人带椅搬进来。
「别让她睡大多,」她说,「我怕她的肌肉活动量会不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