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经她那么一提,刁名豪这才注意到他只顾著聊天,早已偏离了预定路线。
他左顾右盼,想从这看起来都长得一样的牧草中,寻求正确座标。
「咦?这里是哪里啊?」
「你问我,我问谁呀?」季襄雪猛回头,倏然发现前面有状况。「嗄……小心!」
「啥?」刁名豪闻声想都没想,本能反应就是踩住煞车。
幸亏两人命大,千钧一发之际,冒汗的车头仅差零点零一的间距,即将吻上前方的大树。
「喝……」他俩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哇,好险,好险。」刁名豪趴在方向盘上。
「你这家伙……」肾上腺素过度分泌所引发的紧张感犹存,季襄雪手脚发冷,不禁越想越火,进而破口大骂。「这方圆几百公亩的草地上,光秃秃的就只长了那么一株树——那株唯一、仅有的一、株、树,旁边的空地又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