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轩凤跄,宛转龙跃,踯躅徘徊,振迅腾摧,惊身蓬集,矫翅雪飞1……”
姜离呆呆想,任是谁看到这一幕,都要“散魂而荡目,迷不知其所之”罢。
裴晏收剑之时莹汗如雨,鬓边墨发湿漉漉地沾在颈侧,是姜离从未见过的,不修边幅的裴晏,她回神之时,便见裴晏目光幽幽地朝自己走来,她心头“咚咚”乱跳两下,不知为何,竟心虚地敛眸低眉。
“又借我之名逃学?”裴晏衣袍松散,面容疲惫,可一开口,还是那副目下无尘,冰雪端严的模样。
姜离撇撇嘴,心想这才对嘛,她抬起头,看他拨正衣襟侧着身形,心底哼一声“裴夫子”,面上很是恭敬地递上锦盒,“世子,这是最后一贴药。”
裴晏替山长讲学,却并不让学子们唤他夫子、先生,只有姜离私下里一口一个“裴夫子”,不为别的,只为嘲他又严厉又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