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的位置,没有再去看道祖与佛宗。他抬手,拭去自己脸上沾染的血,明明已经冰冷了,但他还记得热血溅到他脸上的触感,那感觉,能一直烧到他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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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无极被铁链捆着,一路带向儒门的水牢。
周围的弟子面生,应当是新来的,一路上沉默无言。他也没想着跑,胸口的伤势覆着一层魔气,支持他勉强能动。
有弟子嫌他走得慢,殷无极侧眼,嗤笑一声,挣开他们的推搡,道:“我自己走。”本以为会被落井下石,他却半个回应也没听到。
殷无极本能地感觉有些不对,这虽然是去水牢的方向 ,但是太远了,这并不是近道。他回头,却看见末尾的弟子头顶冒出一阵轻烟,转瞬间倒在了地上。
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却见到为首弟子一身儒门的白衣如同绘出来的,在这一瞬间,被一股威压降临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