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爱一个人,管她为什么高兴,只要她高兴,我便也高兴!这就是了,她的笑脸,就是我的快乐,我还去研究她为什么笑呢!」
思恩呆了半晌,他低下了头。
兰花缓缓走来,我不说了,背后说人事非,到底不雅。
「思恩,我们留到几时才走?」她问。
「多坐一会儿,又不是不开心。」思恩说。
她点点头,然后看著我,「不妨碍大哥吗?」
「我有事不会请了你们来!」我笑。
孩子一边说:「我只要这好看的阿姨抱!」
我说:「你太重了,这阿姨抱不动你。」
妻说:「你也与孩子一般乱叫,这不是阿姨,这是阿婶。」
兰花以手掩心,「吓我一跳,什么阿婶?我做了他阿婶?我还不知道呢。」
大家又一阵笑。
那一日倒可以称为尽欢而散。
妻临睡说:「今天他们倒高兴,若常常如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