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丹点点头,这成为她生命中最大疑点之一,是不是怕她用脏毛巾,还是嫌多洗一条毛巾麻烦?
她换上睡衣,刚想上床,舅母又跟进来,双眼看著别处,只淡淡说:「叫你自己去搓一搓内裤。」谁叫,佣人,主人?没头没脑。
守丹手足无措,家境虽然普通,母亲却从来没叫她做过家务。
在人檐下过,焉得不低头。小孩比大人学得还快,只得从床上下来,到浴室,开了水龙头,用些肥皂,洗净内裤,晾在什么地方好呢,又会不会遭人嫌呢,守丹必然想回家,想伏在母亲膝上,想同母亲说,不要离开她。
经过思量,守丹把内裤轻轻挂在一条尼龙绳上。
无意中低头一看,吃一惊,浴室地上铺著的是踩至污秽不堪的一条布,守丹认得那正是母亲千挑万拣买回来的被袋,是不久前送给婴儿的满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