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同我说:「穆志强,当心煮熟的鸭子飞掉。」
「什么意思?「
「你的露露,一连三晚,在曼哈顿与同一个男人跳舞。」
「谁看见?」
「我。」
「你一连跳三夜,不怕脚软?」我故做轻松状。「那人是她大哥。」
「是呀,跟大哥跳舞,边跳边亲嘴?」小林讪笑。「怎么?七年‘友谊’,付之流水?」
太不给我面子,我想。这样公然跟别的男人亲热,又去那种热门地方,分明是要把这种不堪的情形传入我耳朵。
我不上当。
她大概想我当面质问她,大发雷霆,又跳又叫。我都三十四了,会吃这一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露露一点都不知我,她打不赢这场仗。
接著的一个星期里,我生活正常,工余照样跟原班朋友玩桥牌,打网球,滑水。
我并没有觉得头晕身热,心跳加速这种失恋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