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一科的醫生都該是心理醫生,才能撫慰病人心情。」她咧著嘴笑,可覺得鼻尖酸酸的。「我媽在我國中時過世,我不知道我爸是誰。我從小是外婆帶大的。我考上醫科時,我們兩個抱在一起尖叫,興奮到一夜沒睡。可我後來很後悔,因為我從此再也沒有時間陪她。我希望她搬上來陪我,這樣我「偶爾」回家,至少還可以看到她。但她喜歡住在鄉下,所以我有時幾個月才看到她一次。然後……」她閉緊唇,不敢再說,怕自己會哭出來。
成勛奇看著她,控制著想緊握住她手的沖動。
「慘了,麻煩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因為我想哭了。」她用力吸著鼻子,雙唇顫抖地說。
他沒有移開視線,直到她再度抬頭,他才別開了眼,好轉換眼里的心疼。
「所以,人生很難圓滿。」他故作輕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