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会怪自己。」他沉下眼帘。
宋夫人思索半晌,终于点头,颇为落寞。
「你们俩都不肯跟著我,只有怀远一个听话,」她叹口气:「我大概真正老了。」
他们下意识的望一下,忽然又想起互相间的矛盾,立刻又避开。
「阿姨让佷儿做任何事,佷儿万死不辞。」他说。
「我不要你万死不辞,一个老太婆还有什大作为呢?我只想个个孩子听话。」
「我会听阿姨话。」他又说。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去,书房里没开灯,也没有要开的意思。三个人又都沉默著,气氛非常特别。仿佛格格不入,又仿佛十分融洽。
姮宜心中对怀中的敌意渐渐淡了,淡了——
「我们出去吧!就吃晚饭了。」宋夫人站起来。
姮宜的视线掠过怀中,他仿佛视若无睹,大步而行。淡了的敌意又加浓,加深。
他们俩始终不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