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间小丹觉得寒毛直竖,突然惊醒,坐起发怔。
她去关掉冷气,天边已经鱼肚白。
白手套。
真奇怪,阿姨送来不戴手套。
本市的冬天也不需要戴手套,小丹印象中只有五十年代陈年粤语片中的女主角个个神经兮兮装模作样戴帽子戴手套以示高贵。
梦中这双白手套如何闯进迷离世界,不得而知。
丹青看不真阿姨的脸容,不知她是悲是喜是惊是怒。
这个梦太离奇了,且具不吉之兆。
丹青连忙拉开百叶帘子,金色的阳光射到她眼楮,她呼吸新鲜空气,也就把梦境忘记大半。
真是的,又一天了。
我们最年轻的,不过时现在这一刹那,只须耽一会儿,又比方才更老了。丹青对镜洗脸时喃喃说:他没有来。
永远不来,也就算了,最惨是来过不再来,所以索性不来,也是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