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口,就給我寫下來——」司徒無艷拽過她的手,硬將毛筆又塞回她手里,牢牢握在她掌間。
段雲羅痛得倒抽了口氣,筆管從掌間啪地落在桌面上,染墨筆尖于是留下一灘墨污。
司徒無艷扯過她手掌,瞪著上頭摻著沙土之破血傷口,那是方才他絆她一腳時,她以手掌著地所受之傷吧。
被他這麼扯著,她也沒吭聲,看來啞巴這事著實不假。
司徒無艷板起臉,甩開她的手,從懷里掏出一罐藥,扔到桌上。
「拿去涂傷口,省得別人說我虐了你。」
段雲羅拿過藥膏,往後退了一步,走至梳妝鏡邊的銅盆里洗淨了手。
司徒無艷拿起拿起白粥,抿了幾口,便端起藥一飲而盡。
那藥摻了靈芝及珍珠海草等藥材,原是極苦,卻沒讓他皺一下眉。
他這些年來,還少吃過苦嗎?
能吞得下肚的,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