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去?」
「我收到信了!」
「什么信?没头没脑。」
「她的信!」
「她是谁?」
「你这个人!」他急躁地说,「别阻著我出门,夹缠不清。」
我抓起一条鸡腿,说:「我送你去。」
一向温文的庄说:「快呵快呵。」每个人都有他投胎的时间。
我飞车与他到北角。
他说:「明报……是这里了。」
「这不是你登广告的那间报馆吗?呵,我明白了,她有信给你了,」我笑,「真快!明报广告,效力宏大。」
他逼我胡乱停了车,与他奔上报馆。
我喘气:「为什么不搭电梯?」
「电梯太慢,你没见电梯在十楼吗,下来又得老半天。」
我叫苦连天,奔到十楼,肺都几乎炸开来。
我扑到广告部。
一个瘦瘦高高,戴黑边眼镜的男人摇摇晃晃向我们走过来,他说:「广告部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