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笑话,我也薄有积蓄,干吗要早睡早起,辛勤工作,母亲又不是我的私伙,嘘暖问寒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必永实诡异地看著她,「你惨了,芳契,你现在兼备新中年的唠叨与少年人的愤怒,不但一无是处,且讨厌非凡。」
还没有说完,芳契已经抓起一只大花瓶,刚想兜头兜脑摔死关永实出口气,谁知猛地想起手上是拉利克水晶,理智上不舍得,只得半汤半水地放下它,关永实说得对,她一点儿也不可爱,既无年轻人的坦率诚恳,又失去中年人圆滑老练,两头不到岸。
她伤怀地站在一角发呆。
永实这时不忍心,又来哄她,「他们给你几个愿望,能不能把我也变成十七岁?」
大姐的电话又来了,这次她说:「你讲得好,我也有责任,我已经订妥飞机票,明天一早飞回来探访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