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十八年,我也会三十六岁,真可怕!」
我「霍」地坐起来,「没有什么可怕的,每个人都会到三十六岁,除非他三十五岁死了。」
家瑛吐吐舌头。
棒了一会儿,她说:「我走了。」
我并没有留她,我从来没有这样懊恼过。
我拨了电话到扬必业那里,他居然在家。
「明涛?」他非常讶异。
「我考虑好了。」我说。
「我去订两张飞机票。」他真的清楚我。
「好的。」我说:「我们在英国注册,也不必请客了。」
「一切唯命是从。」必业很高兴。
「必业,外头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我茫然问。
「反正不再适合你我,现在是他们年轻人的天下,他们很狠的,合则留,不合则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说:「我也不想再出去看。」
「明涛,我们明天一早见。」他安慰我,「别想太多。」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