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宁在不远的门边凝视他好久好久,他一点也没注意到,
她脸上的神情很特别,有喜有忧,又仿佛遗憾。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走了进来。
「你可知道你很像一个人。」她说。
「是你。」他立刻起身,想称呼她又不知道该叫甚才合适。阿姨、安悌、夫人仿佛都不对劲。「我像谁?」
「我也不知道。」曼宁摇头,「我想——你像我记忆中的一个人,可是,我说不知道他是谁?」
「昨天卢太说你不舒服。」他不想再讲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很尴尬。
「心痛。」她叹息,「最近又有心痛,是老毛病,二十多年前生家杰时的毛病。」
是真痛?还是一种情绪上的病呢?他没有问。
「家杰还未醒?」
「有工人照顾他。」曼宁摇摇头,「家仪就回来了,她十号考完试,十一号便回来。」
「家仪能为这屋子带来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