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我,一惊,不能掩饰的敌意和慌乱:"你来干什么?"
我示意诺诺出去,然后在床前坐下。
她穿著病人的宽袍大袖,面孔苍白而且带点惊恐,却仍有著细致的眉眼和娟秀的肤色。
她很焦灼,声音颤抖:"问怎么样?他没事吧。"
我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支票,摊开让她看清上面的数额,然后放在她眼前。
她怔怔看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道:"要你离开,离开这个城市。最好,永远不要回来。"
"为什么?"她整个身子弹起,如受惊的鹿。
"因为九信快死了。"我不动声色地说,"他一生,都是好儿子,好公民,好男人,好丈夫,我不希望有你的存在,让他死后还要被人指指点点,我爱他,我要维护他一生的名誉,所以你必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