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誉从酒柜里挑了酒,慢悠悠踱到客厅里,在桌沿上一磕,开了盖,啧啧道,“那个谁走了之后的第一次生日哈。要不是你喊,他连家里办一下都懒得。”
程嘉也没说话,依旧仰着头阖眼,没搭理。
从楼梯口的视角看去,刚好能看见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和脖颈。
陈绵绵站在原地,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犹犹豫豫,在台阶前兀自纠结。
邢肆弋不太愉快地啧了声,拎着酒瓶落座在他身旁,“还想呢?”
“想什么。”程嘉也倦怠反问。
“许意眠。”
邢肆弋话一出来,他似乎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缓慢一滚,不搭腔了。
“你看他那样子。何止是还想啊,一谈到都不想说话。”周誉在旁边添油加醋,“我觉得你迟早要完蛋,程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