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样的呵护、那样的关怀、那样倾尽所有的付出,却仍然敌不过金钱的魅力。
笔事很老套,在他退伍前两个月依兰兵变。那青天霹雳的打击,使希凡变得郁郁寡欢。他是高依兰一届的政大学长,两个人热恋了三年,一有空就黏在一起,对彼此的一切熟悉到宛如夫妻。生生世世相爱相守的誓言,在山之巅、在水之湄讲过;在晨曦中、在皓月下讲过;在依偎时、在缠绵后讲过。那些绝对是真情诚意的絮语,竟如雨丝、如雪花,飘落了,就不见了,再怎么也无法完整地捞起。
退伍回到台湾,希凡好像还是以前那个希凡,不把失恋当一回事。即使庭庭一再逼问,他也潇洒地说:「我怎么会恨她?当然是祝福她喽!女朋友再找就有了,天涯何处无芳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缺了永远无法补好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