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接过电话,与约瑟大说一轮法语,慷慨激昂,不外是埋怨他在我这里得到的待遇。然后他把话筒还给我。
约瑟的声音,「庄,他不是坏人,你把他送到我家来,有重赏。」
「得了。」我挂了公众电话。
我做一个叫他上车的姿势,把陌生人接到约瑟家。
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
约瑟站在门口等我们。
「庄,你也进来吧,我们做了丰富的菜式。」他说。
我说:「晚了,要回去休息。」
约瑟耸耸肩,「谢谢你,庄,明天见。」
「明天见。」我说。
我瞥一眼陌生人,长发一大蓬胡髭,双眼倒是炯炯有神,可惜衣衫不整,我摇摇头,约瑟专门就是会与这些艺术家打交道,真叫我弄不懂。
第二天上班,我很发了一点脾气,追究是谁在走的时候没把门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