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下午他已经和我谈过了。」
怀著满腹的疑问,我走向二二三病房。
病房在走廊的尽头,长长的走廊仿佛是一条穿越生死的通道。空气中弥漫著刺鼻的药水味,使我紧紧地蹙起了眉头。这味道像是死亡的味道。
我推门进去,罗汉钦躺卧在床,男看护老陈在一旁照顾他。他一见到我,便吩咐老陈去休息,他想单独和我谈话。
老陈走了以后,他招呼我在床边坐下。
我拿了张椅子到床边,坐了下来。我们对望著彼此,一时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他的脸色已不如下午那般可怕,但是精神状态显然不佳,苍苍的白发下,是一张疲倦瘦削的脸孔,嘴旁的两条纹路,显得又深又长。比去英国前,他又更加地苍老了。
「罗先生——」我首先开口,「关于唐菱的事,我很抱歉。今天下午,我是去向她道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