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任小船顺看弯弯曲曲的水道漂流而去,不知漂到哪条河的入口。银白的月光照在银月身上,漾起一围淡淡的黄晕,仿佛她的灵魂脱离了,微笑著向这个世界挥手告别。
小船漂出视线,遥翔抬袖拭去眼角的水珠,从容的走出后花园;对闻讯而来的一大群人大声道:「都回去睡觉。」
一千人俏声私语,慢慢散了。
遥翔看看哭成泪人的紫衣和碧荷,低叹一声道:「将月儿的东西收拾收拾,都焚化了吧,看她握有甚么亲戚,赠些银两给他们。」
两女抽抽噎噎的应著,心中不免埋怨遥翔的绝情,就这样将人水葬了事,没有仪式,没有名分,没有任何伤心的表现。又生气又伤心,谁也不去服侍他就寝。
眼看天就亮了,遥翔回寝居换衣上朝,丫头不在,他连官服的扣子都紧不好。这个时候,又不能责怪紫衣和碧荷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