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下雨,他忘了携伞,母亲会咕哝:「那个傻小子。」而我会同情地借故下去,给他一把穿洞的旧伞。
他不说什么,我亦不说什么。
而似水晶帘子般落下,亮晶晶点缀他年轻俊朗的面孔,而姐姐,他应该知道,即使在雨天,化妆穿衣也得一小时。
他、永远在那个时候那个地方等她。
等到了又该到什么地方去?
我从来没有问,这个城市这么挤这么脏,情侣可以到什么地方去?他同家人住,她亦与家人住。是到咖啡店?公园?抑或只是散步?
姐姐也许永远不会告诉我。
她只曾经说过,兆良哥的父母亦不喜欢她,「太冶艳了。年轻女孩那么全副精神打扮,心术不正。」姐姐学他们的口气如此说给我听。
照说培养感情的条件与环境都那么差,这段情缘注定要触礁,但不知怎地,情侣们永远是乐观的,过一日算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