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爷一听是狗子湾的赵秀兰出事了,二话没说,披上蓑衣,戴上斗笠,拎起他那个祖传的药箱,就跟着二狗往外走。老头儿医者仁心,知道这种伤耽误不得。
回去的路,两个人走得更慢了。王大爷年纪大了,二狗怕他滑倒,好几次都是半扶半架着他,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挪回了狗子湾。
当他们俩像两个落汤鸡一样,推开二狗家门的时候,屋里的兰姐,已经急得快哭了。她看着二狗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和身后同样浑身湿透的王大爷,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哭啥!” 王大爷嗓门大,中气足,“有老头子我在,你这脚就废不了!赶紧的,把裤腿给我撩起来!”
兰姐羞得满脸通红,但在王大爷那不容置疑的命令下,还是咬着牙,将自己那条湿漉漉的裤腿,慢慢地卷到了膝盖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