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等一等——」
兩人像爭東西似的,揪著她手你來我往了一陣。
「在 浸月邸 ,我的話就是命令。」
見他發起脾氣,翠微立刻松了手勁。
她心里想,把聞起來那麼香的油膏用在她身上,感覺有點兒浪費——
可她沒膽說出口,就怕惹他發火。
她心想,這公子爺好看是好看,可脾氣也跟石頭一樣,不由分說的霸道。
「您剛才說這兒是 浸月邸 ……」她咳了兩聲才接著問:「所以……是您救了我?」
「你值得我為了你大半夜跑出門?」他嘴利得像把刀,丁點也沒留情面。「救你的人是朗叔。」
她縮了縮肩,心想他口里說的「朗叔」,該就是剛才來過的「斗笠大叔」吧……
她不敢吭氣地看著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抹過,時不時捂嘴咳個幾聲。
房里很靜,除了窗外篩豆似的落雨聲外,再無其它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