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是轻瞧了她,以为她行事再特别,终究是足不出户的女人,日久言语也会索然无味,很快会令他绝了进闺房的想头:然而沉默寡言的她,从不为了得到好处讨他欢喜,一出口总是出人意表,和往日他接触过的女子大异奇趣。从前在学堂里,他不是没见过家境优沃可上大学堂的新派女子发表高论,但秦弱水没有世家女子的那股娇悍之气,平日总是恬静地读书习帖,没料到犀利起来和外头争锋的女子不遑多让。
他平抑著恼意,不欲再争辩,反显得自己小鼻子小眼的,干脆坦言道:「女人伶牙俐齿,可讨不到好处,我若真想要你,也不怕你怎么想,不过是看在你是何家远亲的面子上,尊重你的意思罢了。」
他不等她回答,推开椅子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