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說完,身一扭,出房門找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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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韓天鶴看準紅萼不在的時候,上門拜訪她爹。
支著手杖見客的阮單一見是誰,很是驚訝。
「天鶴!你怎麼有空過來?坐、坐。」
韓天鶴打了個深揖。話沒說完之前,他不可能坐下。「天鶴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天鶴就直說了,昨兒听說有人來說親?」
阮單笑了。七年前的變故,讓還不倒五十的他一夜白頭。論年紀,他雖比韓天鶴的爹小上三歲,眉宇卻滄桑多了。
「昨兒媒婆上門,我就想你肯定會知道消息——怎麼,一晚上沒睡好?」阮單細瞧韓天鶴。
韓天鶴膚色白,眼下兩圈黑,說明了他昨晚的煎熬。
「不瞞阮叔,天鶴整晚沒睡。」
雖說下午朱嫂便捎來消息,說阮單並沒答應親事——他得知後一則喜一則憂,喜的是自己仍有機會,憂的是自己的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