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回来,马利亚说:「太太已经走了。」
宝仲问:「是否一个人?」
「是,一个人。」
当然不会叫任何人看见。
那天晚上,父亲打电话过来。
宝仲与他谈了几句,想起来问:「爸,你在哪里?」
「新加坡。」
四处为家,处处为家。
「爸,几时回来住一段日子陪我们。」
雷之扬笑,「男人有男人的难处,我们没有工作,象什么?」
「总要退休吧。」
「言之过早,我放多过三天假便六神无主,不知是坐好还是站好,抑或开始学习烹饪打毛衣。」
宝仲只得笑。
「况且,家人生活丰裕无忧,是男人的骄傲。」
案女对话,似乎可以就此打住了。
但是宝仲忽然问:「爸,你有无对母亲不忠?」
大概是吃惊了,要隔很久,才听得雷之扬说:「怎么问起这种问题?」
宝仲也有点后悔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