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咬唇,江蓠不得不漾出一个微笑;这两天他都是这么唤她的,不愿唤她的名,或唤她一声……娘子。
「相公。」
「你不必叫我相公。」董君廷说;他不需要一个女人时时刻刻提醒他,他已被一个枷锁套上的事实——纵然这枷锁还没来得及上锁。
闻言,江蓠眼睫垂下,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红了眼眶。
「那么相公欲妾身如何唤你?」她抬眼微笑。
她只能笑,即使她难堪得想哭。
面对一个嫌弃她的夫婿,实在是一个女人最难堪的事情之一;若她无后顾之忧,她也能同时下女子一般有骨气地一昂头要求放妻和离,不必明知他嫌弃的心事却又得假装毫无知觉。
若要留在董府,她需要一个名份,一个能够保障她光明正大留在董府的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