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句幸福,说得小曼低头。父亲还不知道她和康柏的事,她也不预备说,只是——她的幸福早已流失,不知飘落何方了!她敏感地觉得小怡在注视她,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幸福,归宿,她可还能得到?
「我——累了,」云宗炎在打著哈欠,这么快烟瘾就发了,白牡丹使父亲陷得有多深?那个女人——哎!所有的事是命中注定的呢!「我先上楼休息,分家的事由你们母亲主持吧!」
再不理会所有人,径自走出正厅,等在门外的丫头巧云,连忙搀扶著他上楼。他是老,或是衰败,怎么连上楼梯都要人扶了?鸦片害人!
小曼再无心绪留在正厅,她完全不热衷分家,除了那笔基金,她觉得全无意义,他们五兄妹都那么年轻,分那么多钱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