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十一点半,名玢蜷缩在沙发里。
她没有开灯,客听里大部分角落都陷入黑暗,唯一的光源是走廊的壁灯,柔和的晕黄光线斜斜的照射过来,很适合她现在逃避的心情。
放在茶几上的一杯酒始终没动过,她只是一迳地盯著看,她酒量不好,一杯香槟就可以使她醉倒。
一只黑色行李箱摆在沙发旁,她已准备好,等这间屋子的主人回来,她就可以离开了。
懊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唯有离开,才能阻止自己深陷下去。
她和母亲不同。母亲深爱父亲,明知他无法回以同等的深爱,她仍选择守候,就像一只拥有鲜艳羽毛的金丝雀,在美丽的牢笼里渐形憔悴,终至死亡,仍无怨无悔。
但她不要落得和母亲一样的命运,她绝不接受他的怜悯,所以在还来得及抽身时,她必须离去,只有离去,才能保护她脆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