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马车在颠簸,谢仲涛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说谎,却也不点破,「若是真有什么,不妨说出来,闷在心里,不是什么好事。」
「奴婢知晓了。」时转运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眼楮,回答道。
「还有——」谢仲涛慵懒地斜靠著,伸手,撩起她的一缕秀发,凑近鼻端轻嗅,「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自称奴婢。若是还需要购置什么,自己做主就是。」不知她是用什么洗发,淡雅宜人的香味,清新自然,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举止,近乎轻佻。时转运轻颤了一下,手指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举动,最后又放弃。
「奉德公此番奉旨督办贡品,过些时日,即来沧州。转运,那方印章,你得花番心思才好。」
「我明白。」
注意她这次的措辞,谢仲涛笑了笑——为她的聪明伶俐。放手,松开她的发,闭上眼楮,准备小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