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庄大声说完,猛地抬头看到梳妆镜子里的影像,才发觉自己额角青筋都绽现。
她又说:「好子不论爷田地,是他的,还给他,我们没有能力供奉他已经很惭愧,怎么还能向他要。」
陈开友的气渐渐消了,代替的是丝丝悲哀。
「没有能力往大屋就住小房子,我同你两人,挤三百土地方已经足够,一子一女早过廿一岁,一早就该像外国人那样把伊们撵出去。姑息养奸,你我喝过儿子一杯咖啡还是吃过女儿一块蛋糕?还反哺呢,薪水花个精光还摊开手板问借,走,全部走光,我们两个乐得清静。」
陈开友见妻子铁有著脸,似动了真气,有点后悔先头鲁莽。
「姑奶奶肯接两老过去享福,真是求之不得,从此我俩卸下担子,妙哉善哉。」
陈开友颤声问:「那么,这个家就这样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