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依不舍回到自己座位上,女伴还没有自女洗手间出来,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女人一进去理妆,像进入侯门深似海。
终于她回来了,脸上红是红,白是白,非常光鲜。
我说:「我已经付了账,我们出去走走。」
因为我看到陆医生把她扶著送出去。
我急随在尾后。
还是那辆黑色的大事,司机认得我,朝我点点头。
司机看到她,连忙下车来扶,一边摇著头。
我说:「又醉了。」
陆医生不疑有他,以为是我亦是她的朋友,喃喃说:「这样下去,我担保你迟早会醉死。」
「没有人同她一起来?」我问。
陆医生冷笑一声,「追了十年才追到手,一下子把她当秋天之扇子。」
我站在行人道上,看看车子开走,不知后地,心中有份难以形容的凄凉。
陆医生朝我说再见,离去。